漫长的告别
蝙蝠侠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
克拉克做了一个梦。他再次见到布鲁斯，他不敢伸手触碰，唯恐这一切破碎，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心痛如绞。
梦醒了。钢骨告诉他，那不是梦，母盒能感受到电磁波的异动，在他做梦的时候，他的的确确消失在了这个时空。他们认为是克拉克太过悲痛触发了本能，让他在睡梦中穿越回过去。不确定时间和地点，但总能让他见到布鲁斯。
克拉克感激这个。他太需要了。钢骨告诉他，不能透露身份，不能说破时间线，不能试图改变任何，否则他们所在的时空就有可能面临塌陷，一切都将毁灭。
第二次穿越克拉克不顾一切地拥抱了布鲁斯。他被当做暴徒被安保人员带走，布鲁斯紧皱着眉头看着泪流满面死死盯着他的男人。
第三次，第四次。他不断穿越遇到不同时间地点的布鲁斯，他开始发现，每一次都在他们真正相遇之前。
终于有一次，布鲁斯不再以陌生人的态度对他，而是笑着说，你来了。克拉克的眼泪砸在地面上。他肆无忌惮地触碰着他，他们拥抱，亲吻，布鲁斯沉稳有力的回应。然后他问，我死了，是吗？
克拉克无法回答，他只能嚎啕着，胸腔里的悲痛要把他撕裂。好了，好了，没事的。布鲁斯像安抚婴儿那样安慰他。克拉克，没关系的，我在这儿呢。
这一瞬间克拉克明白了他们的结局已无重写的可能。未来与过去由布鲁斯亲手缔结成环。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一切，甚至在他们相遇前就已经知晓了结局，但他从来没有跟克拉克说起过一个字。克拉克无法想象布鲁斯是怎么独自承担这些的，布鲁斯对他的爱远比他想的要多太多。
他一次比一次更长的停留在过去，在未来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对布鲁斯过去的占据深重到让他心痛，也终于知道布鲁斯对他的了解并非像他说的那样来自于充分的监视和调查，而是一点一滴日积月累的敏锐。
克拉克的身体情况不妙。每一次穿越都让他变得更虚弱，但他固执的一次又一次陷入昏睡。渐渐他的身体情况已无法支撑长时间的时空穿梭，他的时空平衡力越来越弱，每一次穿越甚至已经维持不了几分钟。
钢骨告诉他，必须要跟布鲁斯告别了，他已经没有机会。
这一次他穿越到晚宴上，见到了前所未有年轻的布鲁斯，他能感觉到自己就要消失。克拉克唐突地叫住布鲁斯。
韦恩先生！
？
我——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他深深地看着布鲁斯，看着他年轻俊美的面容，自信轻佻的微笑。
现在还不是接受采访的时候。布鲁斯朝他眨眼，语气轻松愉悦，况且，你得预约。好好享受晚宴吧，小记者。
布鲁斯·韦恩转身欲走。
克拉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
还有什么事情吗？
抱歉。克拉克收拾好表情，唇角拼命地向上扬。我只是想说，再见。
再见。
布鲁斯再回头看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只在他站过的地面上，留有一滴水渍。
克拉克醒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试图猜测蝙蝠侠在瞭望塔上语音日志的密码，彼时他们已是亲密的爱人，布鲁斯给的提示是，他们的一个纪念日。他试了许多个都没成功，只得放弃，他本也不是那种非要窥探隐私的人。
现在克拉克终于猜中了那个纪念日。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在这一天，他永远的告别了布鲁斯。
-END-
非常俗的时间旅行梗，让我在麦当劳吃着汉堡哭出来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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